篇一:老屋作文1000字
一场夜雨,浓雾骤起。城市被浸泡在渺白的海里,乡野却有清爽的白昼。我在这个日子里故地重游。
公交在崎岖的山路上蹦跳了半个时辰,我才算得偿落了地。娇贵的城里人受不住颠簸,一下车便醉汉般一步三摇,娉娉婷婷地走不稳路。路边车夫殷勤地把人往座上请,不多时,我便于那老三轮荫帘的罅隙间窥得远貌。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的故人静静蛰伏于山野间,像个躬伏身躯细嗅泥土的巨人,它古旧的脊梁抻得笔直,仍满溢百年傲骨。
院前,入眼一片荒草丛生,无名的藤蔓攀援上屋顶,借老屋的高檐炫耀自己;曾被精心打理的水仙在灌木后忸怩作态,不掩年老色衰;蛛网仍巴结着门窗,却被对它嗤之以鼻的清风毁得破败。我迈过门坎,叩开尘封已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鹫憋闷己久的尘灰。它们争先恐后地推搡着,一股脑儿喷涌而出,热情地将我抱个满怀。尘灰落地,浮起的是我往昔的回忆。
稚子生性喜动,而一旦在外边撒泼打闹被邻里告状,那必然是要挨罚的。那会儿,总有个噙着泪花、生着闷气的孩子坐在老屋门前,所面对处便是闹腾腾的室外,骄阳温煦,柔风拂面。墙里灼灼樱红外探,墙外翠翠芭蕉高瞰。有撩闲的孩子特地进院吵闹,嬉笑阵阵,清脆悦耳。肃穆而立的老屋被闹腾腾的后生团簇着,又有风撩动门前孩子的裙衫,如春水漾波,似高堂含笑。此番岁月静好,端的是春色满园。
那孩子见着此景此情,纵有满腔怨愤也该消弭一空了。那为何如今的我却再难寻觅那份柔情?快门响起,镜头中记录下的不过是一副空洞荒景。我叹息着转身,缓步上楼。
木质的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心中莫名腾起愧疚,仿佛扰了哪位先辈的清梦。左拐第一间是我故居,里头陈设如旧,都是相识的老物件。不由忆起当年的夜晚。
老屋的房间总是很暗,夜里那幢幢黑影总骇得我辗转不能入眠。稍大些,便发掘出了常驻的光源——床头开了扇窗。夜晚总紧闭着,一旦打开它,就仿佛打开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窗作画框,天作纸张,深蓝之上泼墨点珠,以云雾晕染出银河
的色泽。每颗星星献宝般展现着胜却人间霓虹的光亮,闪烁进房间,闪烁进我心里眼里。老屋古旧的木质框架上洒满点点细银,似乎温润了,通透了,在我心中更胜无瑕美玉。
我稍显局促地在那间覆满灰尘的房间中停留片刻,便悄无声响地下了楼。我将手机静音,穿梭于屋院之间。有忙碌的农人步的老人和吵闹的孩童与我擦肩而过,有妇女三三两两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呶呶不休地念叨着农忙时的阴晴。老屋和我一同沉默地注视着曾经甘苦与共的故人们。一声叹息似乎就这样湮没在风中了。
我缓缓朝正门走去。如梦似幻的粉嫩藤萝在我身后纷纷扬扬开得热烈,歇在老屋身侧,或伏或倚,潇洒恣肆,带着浑身的馨香与春风调笑。夕曛往门前溪涧中投入一束日光,溅起粼粼波光。我似乎了悟了。阳光强烈,水波温柔,我曾活在这珍贵的人间,而如今的我背离了老屋,摒弃了童年,挤进了尘嚣,与人攀比,与狼共舞。谅我曾是屋中人,如今困守屋外,当年想方设法都迈不出去的门槛,如今却如何都跨不回来了。
离开前,我回望了一眼老屋,它仍坐落在青山怀抱里,探出绿丛,似乎也在回望归途的游子。微风送来藤萝花的香。这馥郁芬芳里不只有花的送别,更有潜藏于故人痛心于子孙不孝的表象下,那由血浓于水的亲情所沉淀出的厚厚一层关怀与思念。我终于扬起了今天的一个笑容,挥手作别,踏风而归。
篇二:老屋作文1000字
入夜渐微凉,繁华落地成霜。
荒凉破败的老屋,斑驳着岁月的痕迹。漆黑的瓦砾铺在屋顶,泛灰的墙壁掉落了旧时的石灰,唯一的一扇窗子紧闭着,厅堂的木门大敞着。不大的厅堂只有一张木制的桌子、一张竹制的躺椅,还有一张高悬着的黑白照。一个孤独的身影背手站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照片,看着照片里微笑的老妇人,想着他那远在天国的爱妻——哦,也是我的太婆!
十多年前的老屋,不是老屋。它总是欢快地笑着、闹着,不时和自然玩耍。它有着青黑的瓦砾、雪白的墙壁、崭新的家具。对了,还有桌子上热乎的糖水和几颗甜甜的糖果。
我爱到太婆家去,因为那里有我最爱的。我牵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向太婆家。太婆,一个温和的老人。她一双明眸闪耀着太阳般的光亮,苍老的脸上总是红润泛着光泽,还常常洋溢着笑容,露出几颗黄色的牙齿。老远,她就向我们挥手,呼唤着我。我挣开奶奶的手,一路奔向太婆的怀抱,一下子冲进她的怀里,甜甜地唤一声“太婆”,待她露出慈祥的微笑,一双布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抚摸我的头顶。我娴熟地探入她的口袋,从中摸出我爱吃的糖果,剥开,放入嘴里。哦,真甜!直甜进了我的心里!
不知是哪一回,我踮着脚,伸手扳向太婆放在桌上的糖水,杯子打翻,滚烫的糖水浇在我稚嫩的手臂上,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婆闻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我,心疼地吹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轻声细语哄着我。老屋似也被我吓坏了,窗子“吱呀吱呀”响个不停,像在询问我的创伤,又像在安慰我不要哭泣。
此后,老屋经过风雨的洗礼,有了时间留下的脚印。它静静立在原地,瓦砾有些变黑,墙壁不再是雪www.71best.cn白,添上了几笔孩子们的“画作”,木门还是那样的颜色,那扇窗子似乎有些破了,但勉强还可以遮蔽些雨水。厅堂的几把长凳坐满了几位长辈,笑着侃侃而谈,看见我来,招呼着我过去。我走向前,再次看到那躺在躺椅上几乎不能动弹的身影,瞳孔依旧不停收缩。待我含泪走进厅堂,走到这皮肤暗淡无光,饱经风霜,脸上皱纹更深,牙齿几乎掉光,双唇皱缩,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头无力地靠在躺椅上,微睁着浑浊的双眼的老人的面前,几个长辈,握着太婆的手,指着我问道:“这是谁啊,还记得不?”太婆努力睁着眼,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吃力地向上抬,向我伸出,不一会儿又颤抖着转向那不远处的木桌,嘴里“啊啊”几声。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那略旧的桌子上,赫然是几颗糖!我的泪水终于决堤了,跑出了这哭泣的老屋。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如今沧海桑田,终是枯叶成堆。老屋已破败,窗子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厅堂的木门淡褪了颜色。老屋仿佛失去了灵魂。老屋后面不远处,立了一座孤寂的坟。青翠的松柏屹立在墓旁。墓前,震天动地的哭声萦绕天际。不知名的鸟儿“嘎嘎”叫唤,啼落了枯黄的树叶,冰冷的寒风一阵又一阵地哀号,吹得枝叶飒飒,吹得人心惶惶。曾经的一幕幕场景浮现在我的脑海,掠过我的心头,最后,徒留那苍老的身影在老屋中徘徊,踽踽独行。不知是谁,轻轻呢喃:“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有人说,回忆是一座桥。我在孤寂的夜里彷徨,恍惚间看到前方那向我招手的苍老的身影,如在昨日,须臾的年月风干泪痕,岁月的车辙碾过枯黄的落叶,留下悲哀的呻吟,那是老屋发出的一声叹息吗?
篇三:老屋作文1000字
姥姥那老房子终是要拆迁了。
老远地,这曾经砖红耀目的瓦房竟像寡言的老人,落寞地俯视着我们。与之告别,终是不舍的。推开尘封的院门,一种熟稔和荒凉扑面而来,妈妈和姥姥都不禁泪目,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一个个故事。
特别是他的故事。
相框照片上,一个年轻人目视着远方,眼神明亮而笃定。他是我未从谋面的姥爷。姥爷走了快30年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从家人嘴里,我竟对他莫名的熟悉。
他成长于五十年代,奋斗在七八十年代,却都是在与贫穷绕不开的时代。姥爷的一生,都在积极地和贫穷作斗争。他生性聪敏而乐观,白天在村里生产大队积极地劳动,晚上总能苦中作乐,给家人拉个二胡吹个笛子,教孩子们练个书法,总有法子给那灰暗的生活添一抹色彩。
姥爷因家庭成分问题,虽然聪颖却只初中毕业就被迫中止,这是他终生的遗憾。他对后代的学习格外寄予厚望,我妈妈几个姐妹也争气,先后考上大学。这在当时的农村,可真算是了不起的大事,姥爷逢人总说:“俺要由衷地感谢新时代。”
后来,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姥爷更加劳累,他不仅白天要干活,傍晚还精心“伺候”着家里的自留地。那时,他总能另辟蹊径种点别人家没有的,收获之后再走乡串户的卖掉补贴家用,就连侍弄果树,都算是一个行家,经常被外村请去做技术指导哩!就这样,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姥爷一直心存感激,也确实如此,没有改革开放,我们农村人不就得像祖辈一样,地里刨食,苦哈哈地过一辈子么?
后来,1988年,改革开放十年期。姥爷已到中年,可他那股积极上进哪甘于这样平庸一生!于是他在村里开了第一家个体商店。他用一辆自行车,批发回各种烟酒糖茶、副食百货,挂满车把,缀满后座。他天天在盘点着当日的经营状况,清理货架的卫生,并针对销售情况做好第二天的营销计划,把小本经营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复一日,日子渐渐过得风生水起。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我知道,姥姥家的红瓦砖房是村里的第一座建成的,电视冰箱风扇这些电器都陆续添置到家里来,姥爷还给我妈妈买了电子琴,每天放学后,邻居的孩子都簇拥在姥姥家看我妈妈弹琴,这个情景的画面感真是强烈,连多年之后出生的我都有点神往,生活真是愈发得有滋有味呢!
再后来呢,社会的发展越发让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我妈妈姐妹几个陆续从学校毕业踏上工作岗位,家庭生活条件更上一层楼,不仅仅是在物质上,人们的眼界心态也越发的开阔和从容,97年香港回归99年澳门回归,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神舟升空蛟龙入海,祖国也一天天强大起来,而今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吸引着世界的目光,我真是有幸生活在这个时代。
唉,可姥爷要是还在世就好了,他一定会震惊于祖国的发展变化,也一定会骄傲地成为这个发展变化的社会里的佼佼者!姥爷要是在,该多好!
思绪随着蜘蛛网缠绕,在老房子里呆了很久,我们也要离开了,再回头看一眼我的老房子,老房子似乎在安详地微笑了。是啊,日子总要继续下去,社会也会越来越好,我似乎看到,姥爷也在那里的期翼地望着我,我在心底和老房子告别,和姥爷告别,再见,再见了。在不久的将来,旧房倾覆,这里会是另一片崭新的世界,我无比热忱的期待着!
篇四:老屋作文1000字
在外租房子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人声鼎沸的城市一隅,有了属于自己的家。父母的辛苦没有白废,这一切比意料中的早了许多,但在这用金钱堆砌的极为精致的家里,我却感到孤独,老屋的影子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这是一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一个美丽的大回环,慈祥的大山伸出双臂把乡亲们聚拢在安谧的怀抱里一片美而幽绿的竹林,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道和旁边的水渠如一条分切线把竹林分成两块,欣长而瘦弱。水渠从远处弯延而来,直对着二爷爷的大门,忽又转了一个弯,悠悠地流走。算命先生捋着胡子叹息:“可惜啊,滚滚财水流进家门又流走了,不聚财啊!”从此二爷爷便背着行李,离开了家门,只有一把大锁挂在大门上,孤独的和溪水日夜相伴。小道很美,美得让我心甘情愿的将童年的大部分记忆存放这里。傍晚,外公背着我走过小道,圆溜溜的石子“吱吱”作响,我总喜欢在外公的背上耍性子,哭闹着要头顶的那竹枝,外公微笑着踮起脚,举起手轻而易举地就折到了那“橄榄枝”,我把它插在外公的鸭舌帽上,咯吱咯吱地笑着……
我家的房屋紧邻着二爷爷的家,一座小小的石板桥便把我家禾场和小道相连。禾场的边上是一棵有一定历史的板栗树,外公说他小时候,板栗树就有现在这么大了,每年夏季,板栗树上像毛毛虫的花纷纷扬扬的布满整个禾场。早晨一起床,最高兴的事就是坐在门口,打着慵懒的呵欠,看着外公扫地,一声一声,像有节奏的音乐,外公熟练地将“毛毛虫”扫到一起点燃,腾起的烟雾笼罩着房屋,好像神话里的蓬莱仙居,“毛毛虫”在火里不停地跳着,吵着……
老屋是一座不大的红砖楼房,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老大哥”了。我在这里住了十年,老屋的楼梯又高又陡,每次,外公总把手伸向我,轻轻的说:“来,我牵你!”我握着外公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过楼梯,那么温暖,那么踏实……
后来,我长大了,上楼梯也不需要外公的手了,我和爸爸妈妈住到了城里,流连于城市的新奇刺激,对于老屋,已不再留恋;后来,爸爸妈妈又把年迈的外公外婆接到了城里,老屋真的老了,陪伴老屋的也只有一把冰冷的大锁。只是现在,我和外公经常到老屋住几天,老屋有时会让我想起江南民居,白墙黑瓦,在迷蒙的烟雨中若隐若现,尽管它远没有那样的诗情画意。直到现在,时间对它的改变仍然微乎其微,依然是美而幽绿的竹林;依然是我双手不能环抱的板栗树;小道上仍是圆溜溜的鹅卵石;黑夜,寂静浓稠如泥,偶尔几声狗叫划破宁静;早晨,仍然有老人牵着大黄牛悠闲的走过……常以为我误入了时空隧道,回到了童年。
有时在厨房,我会靠着妈妈的背,老屋会卖出去吗?一有好价钱,就卖出去,那儿也没有人住,留着也没用……嘈杂的炒菜声盖过了妈妈话,我退出厨房,眼泪在脸上流淌……
篇五:老屋作文1000字
瓦青色的墙砖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细细碎碎的光,古旧而温和的光笼罩了整间老屋,它像一位战士,又似一个雕塑,在这里一立数十年,日晒雨淋,从无怨言。
老屋很老,在我出生之前已存在了很长很长的岁月。据说一砖一瓦都是爷爷奶奶亲手而成,承载着老一辈的汗水。再次推开老屋深褐色的沉重木门,随着缓缓的一声“吱”,整间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静,一瞬间,恍然如梦。似乎在梦中,很多很多次,我都曾梦到过这间老屋,只是那些梦,在推开门后都没有了下文。大约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气味,阳光一照,那些漂浮于空气中的大量灰尘便在人的视线中起舞。开窗透气,前后两扇大门打开着,让新鲜空气进来,桌上摆放上些许水果菜肴,这老屋,才有了点贴合世俗的烟火气。
重新又在竹椅上坐下,打量着老屋里熟悉的一切,那些关于老屋的记忆,曾被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便一点一点的涌了出来。
记得小时候,老屋,还不这样老。那时候,爷爷奶奶都住在这儿,屋前种菜养花,我们一日三餐的蔬菜,大多都是由他们亲手种的。老屋的旁边,是一条河,河不大,不宽,却很长,记得当年,这河还是清澈的,河中有鱼,天气晴好的时候,父亲会去坐在那里钓鱼,一坐坐上一整天。我想学着父亲的模样钓鱼,却总被他笑斥没有耐心。
可惜后来……大概每一个故事都有这样的一个后来。后来怎么了?后来啊,人走,河脏,老屋老了。
爷爷奶奶同我们搬到了一起住,屋前的一切都不再打理,杂草丛生,一眼望过去全是高矮不一的野草;那条河渐渐变得浑浊,难以看见鱼的影子,父亲虽仍爱钓鱼,但因为距离的原因也不再来了。那老屋呢……老屋,是怎么就老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是一夜就成了如今这般陈旧古老的模样,还是终于承受不住岁月的雕琢,人的离去,渐渐沉寂下来,安静的老了。
再次回到老屋,恐怕,亦是最后一次回到老屋了。同老屋,这个伴我成长起来的老朋友做最后的一次道别吧,再见——此后,再难相见。
为老屋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不同角度,不同背景,但是终究,我还是自己亲手一张一张的删去了,只留了两张。一张是夕阳西下时分,老屋安安静静地立着,在红霞漫天的背景下,似一位庄重和蔼的老人,走过一生,不恋一切;另一张,是老屋的正面照,瓦青色的砖,深褐色的门,深邃而从容。我怕拍的多了,把老屋拍的不好看,它会怪我,怪我这个它看着长大的孩子,临走前还不省心,所以,只留这两张。
……
离开老屋,回到家,不复之前的阳光明媚,下起了大雨,刮起了风。透过玻璃窗看着雨拍打窗户的时候,我好像又一瞬回到了当年,在老屋,听风望雨……
篇六:老屋作文1000字
一个风景灵秀的小村,坐落看我记忆深处的老屋,这儿三面环山,秋日虫鸣不断,这儿还保留着浓浓的乡村的风土人情。
湛蓝天色打底,白云如片片鱼鳞装饰其上,远山青翠一片,伴随着阵阵的蝉鸣,伴随着夏日的熏风,归乡。
太婆的老屋在一个山水环抱的地方,夏日也感不到阵阵的热浪。前去的路上,总有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繁花和叮咚水声,令人留连。再抬步前行,条条小溪便汇成小河,水声悦耳,水雾氤氲,一座廊桥立于朦胧的水帘中,随着清脆的水声,一些充满人情味的声响一并入耳。桥下的妇女们各执一棒,身边放着一篮衣裳,她们谈笑着,敲打着五彩的衣衫,水花溅起,笑颜绽开;走上廊桥,便可发现不少老人与幼童于此乘凉。“呦,小宝,慢些跑,别摔了!”面前一个小男虽挥着手上的竹编宝剑,轻快地跑过去,而后是一个奶奶,满眼焦急,紧家追着。“哈,将军!”转头一看一排老顽童围坐在一起有满心欢喜地看看棋局的,也有惋惜的,一个个身着汗衫的老人又是很快释然,进入下一盘。向前走去,一阵乐声迎面而来。看看前头,一个小老头心,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地拉着二胡,这身后也有不少惊叹的,围观的观众……一路走过木质的古朴廊桥,还有卖莲蓬的老婆婆,卖竹编的老大爷,无一不同的,每人脸上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下了桥,再过一石板路,便是老屋。我总想,这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是记载了什么,有太婆过往的记忆吗?或又是更早些?在石缝中总有些苔痕与顽强的小草,伤佛永远存在。路边是碧绿的菜畦,我时常看到邻居家的李伯伯在田里摘菜。“嗨,伯伯,太婆在吗?”我总这样喊他。没一会几,我便看见他将头从菜地里抬起,敲敲腰,用那粗声回我:“在呢!吃番茄吗?”那张斗笠之下黝黑的淌着汗的脸总会笑着看着我。“不了,再见!”日光有些晒,我便一溜烟逃进老屋。
“太婆,太婆,我来了!”一进门,便见到太婆端前瓷杯从厨房里走出,笑眯眯地让我坐在天井下休息。但我跟她进了厨房,那个被烟熏得发黑的地方,墙是黑灰与棕黄的,灶台是砖搭的。若是冬天,太婆会在手提暖炉中放上一个红薯焖熟;夏天,她总会翻出那袋酥饼一起吃。
见我来了,太婆总会到阁楼上找茶叶,吱呀吱呀的,上阁楼的台阶会响,木质的台阶似乎在清唱,吱呀吱呀,太婆便下来了。
我坐在天井盖下,看阳光洒入前厅,看天井上的青青绿苔,再看看太婆老屋檐下的一窝燕子是否还在。太婆总喜欢在阳光下假寐,躺着摇椅上,沐浴着阳光。有时候,婶婶会在边上纳着鞋底,一针,两针,她会在头皮摩擦下针,穿过引线,常常在纳到极厚时用牙齿拔针,她讲,这些鞋底纳得好穿着才舒服呢!太婆也常常告诉我。不远处,来时经过的廊桥,曾经也是个商品集散中心,卖菜的,卖鸡的,卖香菇的,也是特色。又有时看婶婶针线游走,说着自己年少的事。在这儿,在这个大院子里,常常能听到吴侬软语,笑声阵阵。秋日有虫鸣,春日有燕啼。夜里,星汉璀璨,透过天井,仰望星空,山河夜色微凉。这时,太婆总不忘拿上毯子,坐在摇椅上摇呀摇。
在老屋,我总能玩得很开心,乐得开怀,我总是两手空空去又能满载而归。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老屋的吱呀吱呀的台阶在人们看来成了危房,装修一番后,天井没有了,土灶没了,一些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消失了,但那个情味仍在,廊桥上淡笑往来的鸿儒白丁仍在,每每想起,每每想到,幼年时的天真而烂漫的笑也于不知不觉中浮现。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老屋,便是烟火所在。
篇七:老屋作文1000字
一
在我幼时,乡下的房子以木屋居多,但墙壁是用石砖砌成,条件不好的人家也用木板当墙。爷爷奶奶的屋子就是这样的,是老式的三间结构。那时候没钱打水泥地,泥巴地几十年来在六口人的踩踏下倒也光滑。
我极不愿意在老屋里过夜,那张被睡了几十年的红木床的蚊帐上早已堆积了太多的灰尘,常常有稻草、包谷、稻子甚至老鼠屎从楼上板缝里掉下的。但这些都不是我讨厌它的原因,被子、床垫里那带着腐朽味的潮湿,以及床垫下有些发黑了的稻草,还有枕头上爷爷的酒气味、汗味才是我难以接受的原因。但每次在奶奶的逼迫下睡在老床上,竟也一觉至天明。
老屋的门槛很高,那通向灶房连接屋内和屋外的木板门的门槛下面,是用一些碎砖碎石挤满的。好几次我和弟弟放了学回家时奶奶仍在山上劳作,而我们又恰好没带钥匙,弟弟便捡了一块较大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地敲那些塞满了门槛的砖石,竟是生生给敲出了缺口,弟弟再顺势取下几块砖石,露出一个足以让十岁孩子钻入的缺口。弟弟很不雅地钻了进去,再然后我就听见了电视机的声音。我在屋外徘徊,心中计较着:身为一个女孩子,我怎么可以如此狼狈地钻“狗洞”?弟弟得意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我又不能命令他将门打开,老屋的锁是很古旧的外锁。再三思虑,我一跺脚,观察了四周,确定无人经过后,抱着“壮士赴死”的决心趴在地上,蠕动着钻入洞口。进去后被弟弟嘲笑说我灰头土脸,我瞪他一眼,也加入了看电视的行列。
二
我喜欢老屋房檐上的雨,它总是那般温柔,沿着青瓦滑落,一滴连着一滴,串成一串珠子,落入奶奶摆好的缺了口的罐子里,溅起星星碎银,在陶罐里荡出一圈又一圈水纹,惊扰了罐里的红色细虫,它们于是晃动着身子乱窜。
我始终忘了问奶奶为什么要接房檐上的雨水,而只顾着仰头望着那翘起的黑瓦,痴痴瞧着那从瓦间滚落的珠子,直至脖子酸痛才恍然又溜走了一段时日。
院坝里有一片小橘子林,那是爷爷年轻时种的,也是我幼时的游乐场。橘子树都是矮且细小的,但很承重。我和弟弟常从屋里寻一块光滑的木板,架在橘子树的树杈间玩起跷跷板,或是用那套牛的粗绳系在树上,荡起秋千,常常屁股都被勒得红了、疼了也不舍得离开。当时只觉得秋千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
记忆里橘子树是结过果实的,隔了太久已有些记不清最初的果实长啥样子。但童年的记忆里它竟是一个塑料的圆球,球是空心的,外面有一道长方形缺口,里面有一个核,摇起来会响。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我记成了橘子的模样,以至于我很久都对此深信不疑,直至长大才想起橘子树怎么会长出塑料圆球呢?
橘子林前种了一排月季,长势很好,年年都开好几次花,隔在院坝和橘林之间。我小时候常想,爷爷那般爱酒且不注重生活的人竟也爱种花。月季花开时,我总爱模仿电视里表演的内容,折一枝花,放在鼻前轻轻一嗅,一副陶醉的模样;又或是满脸忧愁,一副少女心事的样子,一瓣一瓣地数着鲜红的花瓣,坐在院坝里的石磨上,叹息夕阳落日。
篇八:老屋作文1000字
奶奶喜欢在老屋阳台上眺望还未归巢的太阳。
那是朦胧的西边,橘黄的余晖镶嵌在每一缕的柔云之中,似乎压在了远方群山的顶上。往下一点,则是茫茫的白雾,勾勒出其后若隐若现的青山轮廓。这么一看,整幅画面就好像一只五彩斑斓的皇冠,而那赤红的“明珠”,是它的点睛之笔。
奶奶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眨眼中都荡漾起爱怜的眼波。我无言地品读着奶奶的目光,心尖一颤,我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定是早已做出的选择。
只愿坚定她这一方热土、一所老屋,不愿随我们一起搬离,一生为了全家而于命运长河中随波逐流的奶奶头一次展现出执拗。她那望向落日的眼中飘出了一丝追忆,同时那如呓语的呢喃,让我知晓了这栋老屋早已溯流时光,成为奶奶心中最有分量的宝藏。
世事变迁,这座老屋屹立如常,它放出过无数的鸡鸣,承受过无数的风雨,沐浴过无数的春日,还享受过无数的欢笑。砖瓦乌黑油亮,赤墙温暖人心,更有屋内齐聚的人儿,捧出一份温情。
奶奶的记忆与乞愿似乎都定格如此。即使墙顶已有密密麻麻的裂缝,无人看管的角落里灰尘仆仆,地面也是坑坑洼洼;并不很明亮的日光灯也使得家中显出暗沉阴森。即使爱人已离自己远去,即使已变得物是人非,但奶奶是不会放弃的。她还记得那时,有丈夫陪伴,和睦温馨;有子女绕膝,其乐融融;她还怀有对生活的满腔热情——多么温暖的时光。也正是这样,这一座老屋,寄托了奶奶的全部。
但想想,这温柔而不返的时光是多么熬人——奶奶甘愿受这甜蜜的折磨。我们已劝过很多次了:环境不好,无人照顾,交通不便……但奶奶总说:“挺好,挺好”。一个人住,不需要太多的。说着还会给我们参观她的“动物园”,在简陋中凸显着勃勃生机。“天天陪着它们,挺好的!”又或带我们来到她的田里,有绿油油的青豆,有金澄澄的玉米,四周还冒着几朵叫不出名的野花,“这里的环境也挺好,生活也挺充实的”,哎,但谁人不知这些都只是借口呢?
奶奶也在尽力地保护这一座老屋。我们让了步,只想重新修修这老屋,推掉西面那残破不堪的墙壁,可奶奶不肯。“推了再盖,魂儿就没啦!”她竟然还急了起来,生怕这座老屋被我们伤害了,我们这才发现奶奶时常看完落日后,还会在街道停会儿,静静站立着,向老屋投以慈祥的目光。她将这老屋的形,老屋的影印在心中,让老屋的声,老屋的味飘荡在脑中。每日的良久矗立,也在夕阳的光影下,成为了镌刻记忆的底片。或许某些时候,奶奶望着这老屋,这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寂寞冷清的老屋,再想想那物是人非,也会流露出忧伤,甚至凝望的眼中也会带着些许泪花吧。
奶奶的倔强与执拗,何尝不让我们痛心。一方面是奶奶的生活,她一天天地将我带大,日日夜夜中都充满了奶奶无微不至的关爱。现在要我们留她于破旧的老屋,怎能忍心;另一方面是奶奶自己的意愿,她离开了老屋,是一定不会开心的,甚至无法想象将这座老屋当自己生命之全部的人如何能离开。我们进退两难,默默地承受这般的扎心。
我问:值得吗?舍半生贞守那温柔的回忆,既然那温情已失去,回忆岂不更令人心碎?那又为何不抛弃这令人痛苦的老屋呢?奶奶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一点又一点地加深自己心中之痛——为何要对自己如此地折磨。
泛着泥土味的空气中,残留着太阳归巢前的余热。奶奶转过身,望向我,也望向我身后的老屋。我的心被瞬间触动,是以我从奶奶的眼神中看到了平静及其目光之底的深深坚持。还有更多:对生命的敬畏,对过去的缅怀……奶奶并不在意独自的守候,追忆曾令她使将过去的美好融进自己的生命。她的这份信念,让离开的美好却未远去,一念间,便可重温,便会相遇。
篇九:老屋作文1000字
老屋里最多的是时间的痕迹。
老家的房子要拆了,五一妈妈同我们回去搬家。
汽车驶进一片旷野,远望青绿色的庄稼苗摇曳生姿,簌簌作响,鼻间满是禾苗的清香。几个佝偻的身影半隐在田间,宽边帽沿下,搭着旧毛巾。五月的阳光有些灼热,汗珠从古铜色的皮肤渗出来,在阳光下有些晃眼。这一幕多么熟悉!
车停在老屋前,“哐当”一声,推开有些锈迹的铁门,一条黑色的狗冲了出来,摇着尾巴“汪汪”直叫,是小黑!那纯黑的瞳孔里满是兴奋。我蹲下来,摸摸它顺滑的皮毛,都长这么大了,我感叹着。它用脑袋蹭蹭我的腿,舔舔我的手心,一如往常。
踏进门厅内,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大麦茶的香味。小时候常常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口渴难耐后才回家,桌上总会有一碗晾好的大麦茶,我捧着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那极清凉的味道总能抚平内心的躁动,滋润我干渴的心,我对这香味便自然带了一份特殊的亲切。“嗒”门帘被掀开了,爷爷从里屋走出来,摇着蒲扇:“都来啦?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他虽是笑着,眼里却藏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其实也没带走什么,只不过几本书,一些还能用的旧家电罢了。爷爷坐在藤椅上,出神地望着窗外,轻声说,“我不打算搬走了。”妈妈叫出声:“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爷爷还是笑着:“我舍不得,反正拆到我这儿还要个一两年,我就一直住着。”他声音低缓却透着坚决。屋里沉默,没有人开口,看着熟悉的家具,留下的都是往日的影子。
我禁受不住这样众目相对的冷寂,仓皇逃出了老屋。
围着墙根转了几圈,找到那个被杂草掩埋的狗洞,伸手拨了拨,没看到期盼中的雏菊花,我颓然坐在土地上。那是离家前洒下的种子,我也曾殷勤地每日来看,只是还没等到它开花,我就离开了家。如今来看,大概是没能存活下来吧。只有墙上的爬山虎,依然活泼,支起一只只耳朵,似乎在倾听晚风的声音。
此时,夕阳落山,田间的身影直起了背,他们扛着农具,谈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壮健的身躯背着余晖,在空旷的原野无边的庄稼前,只剩下暗淡的轮廓。
门口传来了声响,我转头,妈妈拎着几个包放到了车后座,脸上满是无奈。爷爷招呼我过去,他的背驮得厉害,却和这暮色融合在了一起。我坐上了车,妈妈拉着爷爷的手不停叮嘱着什么。车子发动,越驶越远,爷爷也留在了那片夕阳中,挥一挥衣袖,告别苍老的爷爷,作别熟悉的老屋。
爷爷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心在何处,家就在何处。爷爷的坚持,我们无法改变,任凭岁月变迁;也许,今后搬离了老屋,他的心还留在这里。
篇十:老屋作文1000字
早就知道要与这栋老屋别离,新的别离。
就好比一年一度的毕业季,每个人都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路走来相遇,相识相知的过程,想来是那么的亲切与温暖,当时只道是寻常,
曾经满不在乎的过往,如今都成了记忆中泛着荧光的流苏。
夏日的夜里一个人侧卧在床上,回忆着过往的点滴,窗外雨声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窗棂。正如墙上挂表的秒针哒哒地走过。数着这间屋子与我之间的羁绊,一段段悲苦喜乐在我眼前回溯,时而感动,时而忍俊不禁。
记得第一次踏进老屋的时候,幼小的我一不小心磕到在地上,膝盖上勉强结疤的旧伤口再次绽放。望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听着爸妈还有外公外婆安慰的“开门红”,我止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满屋子撒起欢来。
有一天外公外婆外出,我和哥哥玩性大发,在卧室雪白的墙上画了满墙的涂鸦,我俩兴高采烈,玩得天昏地暗,当时一下午的“艺术大师”,全然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直到被回家的外公外婆发现,我俩得意洋洋地钻在床上,指着满墙的“惊世之作”,挥着沾满颜料的手向他们炫耀,本以为会的一通奖赏,没成想却看到两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料理”完我俩后,外公外婆看着满墙涂鸦,终于还是让爸妈去商场买了墙纸回来,细细密密的粘贴铺好才算是告一段落,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雨疏风骤,我们俩坐在饭桌前默默的吃着早已冰凉的芹菜鸡蛋饼。心中泪流不止,总觉得贴上的墙纸不如我俩的大作抢眼。
一直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盯着碗上的缺口发呆,直到嘴中的饭粒嚼成了一团才吞入腹中,这只有缺口的碗在家里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驻的,因为他的缺口,外婆曾想扔掉,而我觉得他与众不同,极有个性,便强行挽留,使之成为了我的“御用碗”。“御碗”在手,它独特的缺口常入我的“法眼”,一个个奇诡的形状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地勾勒起来,饭也因此觉得更香了。
老屋里最具个性的当属那台洗衣机,听外公说,这台洗衣机年龄比我都大,上面斑驳的掉了漆的颜色,涂抹了些许岁月的流沙,如一位沧桑的老者,作为电器,它可能不太能胜任工作了,因为每至脱水时,它总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就仿佛一百架加特林同时开火的铿锵声,记得第一次听到这声响声时,我正在房间写作业,下了一大跳,心想,难道是谁在打机关枪不成?冲出房间时,洗衣机旁已是家人齐聚,都被这奇特的声响搞得捧腹大笑,爸妈也曾因此多次筹划过为老屋更换一台新的,但看着这位朴实的老友,总是情感战胜理智,终究没有忍心“下手”,后来每次听到这位老友铆足了劲儿迸发出轰隆的声响时,总是会心一笑,竟也对它有了那感激之情。
多少个夜晚,我曾在那张熟悉的书桌上奋笔疾书?多少个清晨,我曾在那张不大的床上悠然转醒?多少个正午,我曾在那张掉漆的餐桌上吃的酣畅淋漓?老屋见证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我们的喜怒哀乐都被老屋深深地篆刻在身体里,一笔一画的勾划在水泥中砖块上,描绘着岁月的痕迹。
八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数次风吹雨打日晒,老屋始终像一棵大树张着宽厚的温暖的树冠,庇护着我,庇护着每一个住在老屋的人。
刚离开老屋的时候,脑海中时常会蹦出他的痕迹,他一直屹立在那片角落,静静的注视着我,我抬脚离去,总觉得背负了热切而期待的目光,让我的心激起些许涟漪,离开许久,走出很远,总觉得心还在老屋里徜徉,总觉得还睡在老屋的床上嗅着枕头上熟悉的荞麦皮的味道,午夜梦回,不禁泪流满面。
回忆是不能被抛弃的,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就如同没有水的鱼,每每踏入回忆的殿堂,徜徉在老屋的温暖与舒适里,泪水打湿了微笑的唇角,或许随着时间的变迁,岁月的流逝,老屋也会逐渐被我遗忘在布满尘埃的角落里,但每当我在犄角旮旯中寻找着一丝半点关于老屋的记忆,总会心头一颤,让着美丽而又芬芳的回忆在我的世界里氤氲,荡漾。
以前我住在老屋里,今后,却是老屋永远住在我的心里了。
篇十一:老屋作文1000字
青砖瓦顶那是别人家的老屋,而我家的老屋却是黄土黑瓦木板门且早已有点点洞洞,那是白蚁光顾后留下的痕迹,地面还保留着厚实的泥土,或许是久日无人踩踏,地上的青苔也与尘土混为一体,地面早已看不出其原本的黄泥色。
听爸爸说,那座黄土黑瓦的老屋,是太爷爷一手一脚自己动手砌起来的,砌墙的黄土是从几百米外的山脚担回来的,和着沙子和石灰再一点一点舂砌起来,我们那里叫这样垒成的墙做“黄土墙”。黑瓦更是经过精心挑选才一片片重叠在房顶之上,辛苦的是太爷爷,却换来了后代的安全舒适。
叔叔也总是和我们小一辈的说起,他们小时候经常坐在爷爷身旁听的那些故事:在战争时,这间黄土房曾多次为身为共产党员的太爷爷和太伯爷提供了躲藏的地方,即使经过了枪林弹雨的扫荡,黄土墙上也只是留下一些子弹孔罢了,这可成为了老屋战功的勋章。
当战乱过去,爷爷便在这间老屋中成家立业。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父亲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们还是拥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用草绳提着刚钓起的鱼跨入老屋,带着新收获的弹珠蹦出家门,拎着新扎的风筝往外跑,过节时,老老少少总喜欢聚在老屋的客厅里三三两两地聊天,聊到某个激动的话题,众人总会一哄而起,其乐融融。这些事情虽小,却记录着老屋在和平时的欢乐情景。
这间老屋见证着一代代人的哇哇坠地,学业有成,到成家立业乃至生老病死。看着每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在长辈的牵引下跨出门槛出嫁,看着每一个男孩迎娶貌美的新娘踏进门槛,看着新生的婴儿降生后络绎不绝的祝福送入家中,更看着逝去的长者被亲人送离家中。这些人间的离合悲欢都被记录在老屋的历史里。
时隔多年,推开那斑驳的木门,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下厅的墙角长了一株小树苗,梁间燕子筑的巢依然还在,堂上的老式木桌椅早已落满灰尘,旁边的天井也因春雨连绵的滋润早已生出了小草和青苔,在茁壮地生长着,地上的灰黑土地却找不到一丝脚印,似乎从未有人踏足过。
多年过去了,慢慢地,老屋再也承受不住时间的重量,在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后,房梁已直直地插在了木桌的旁边,阳光充满了整个湿漉漉的土地,墙角的树苗愈发娇嫩,而木桌椅的灰尘在空气中欢快地飞扬着,地上的灰黑土地却多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伴着脚印的是儿孙们一遍遍的叹息,但不知是谁提起要重建新屋,土地上的脚印却无法扼制地增多,来来往往,热闹地讨论着土地的分配。
老屋,是历史见证者,它见证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时的历史,更见证了和平时期的幸福快乐;老屋,是回忆的寄存处,摸着每一块瓦片,充满着我们对前辈深深的回忆与思念;老屋,是子孙后代的欢乐地,吃喝玩乐尽从此出发。
我希望新建的屋子更能承载着我们子孙的欢声笑语!
篇十二:老屋作文1000字
对面的男人吞吐着烟圈,烟雾中男人的脸朦朦胧胧,他缓缓开口讲述着遥远的旧事,想念着远去的“老友”——老屋。
我背上简单的行囊,听一首老歌,摘一片风景,置身在熟悉熟悉再熟悉、陌生陌生又陌生的土地上,心底却像被打扫过一样的干净。我来到了那个男人讲述的地方,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风的味道,以及这座城市独一无二的情调。不知窗台的衣架上,晾着谁家的衣裳,不知那楼阁上,是谁人温暖的家。
小时候,我家住在城市的一角,不算很偏但也很难找。那时大都是小平房,高楼大厦并不像现在这样遍地都是。我家住的是一个四合院,所谓四合院,并不像北京弄巷里的一样,里面住着许许多多的人家,而我家住的四合院只有我们一家。虽然院子不大,但十分的小巧玲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说的就是我家吧。我们住在北屋,北屋前有一个阳台,阳台靠左的位置有一台锅炉,那是我们家冬天的取暖设备,东屋是杂物间,西屋是厕所,南屋是厨房,现在看来在当时也可以称的上是豪宅了。
入冬之前,父亲总是会从外面购来一根根木头,显然父亲是为了冬天喂饱我家的那一台锅炉。但那些木头又壮又粗,无法直接被利用。于是,每年入冬之前是爸爸最累的时候。
有一次,我在屋里写作业,突然被大门外“呲呲”的声音所吸引,我出门一看,原来是父亲在门外锯木头,父亲抬起挂满汗珠的额头,冲我笑了笑说,“外面冷,快进屋暖和去吧。”但我已经被这旋律深深地吸引。于是我快速的跑入屋中,穿上外套,蹬上靴子,戴上手套,跑出门外兴致冲冲地跟父亲说,我来帮你吧。父亲却摇了摇头说不用。最后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才肯让我帮他。起初,我只能帮着父亲拾一拾柴火,把它们摆放整齐,看着那整齐堆满一面墙的柴火,心里十分有成就感。后来,渐渐地,我拿动了斧子,于是,父亲在那里据,我在那里劈,一想到冬天坐在暖和的屋子里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就干劲十足,忙的不亦乐乎。
十二岁的一天晚上,一切那么安静,那么平常,“咚咚咚”打破了一切的宁静,只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后父亲穿上外套去开门,当他再进门时,手里多了两页纸,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两个字“拆迁”。父亲看完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母亲因为我明天上学提前陪我去睡觉了。深夜,客厅里传来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声,他们十分小声,我仔细听却听到的几乎都是父亲的叹气声。渐渐地,声音消失了母亲又回到了卧室,而父亲依旧在客厅。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烟盒里的烟全部转移到了烟灰缸,只剩下了一个空盒子。父亲的眼珠泛起了血丝,显然父亲一夜没睡。当我准备出门上学时,父亲叫住了我,他的声音沧桑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父亲慢慢地说道:“我们今天把这些柴火拉出去烧了吧!”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本这些柴火是今年过冬用的,父亲早早就准备好了,可突如起来的变故却让这些柴火无家可归了。
三天后,我们搬离了这里,在临走前父亲走到门口旁拾起了一块瓦砾,并用一块布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好,这些瓦砾是当年建立这所房子剩下的,父亲一直把它们堆放在门口。后来听邻居的赵阿姨说,这所房子是父亲自己一砖一瓦盖起来了,那时我刚出生,父亲白天盖房子,晚上还要去医院陪护,等房子盖完时父亲却倒下了,他因过度劳累生了一场大病,这所房子付诸了父亲的太多心血。
男人掐灭了烟,那张脸却时清晰时模糊,叫人分不清是否在梦境中。老屋,那遥远的岁月淳朴的人情,却愈发清晰。
“父亲,我们回不去了,那老屋!”